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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國際藝術節|荷蘭舞蹈劇場再度訪滬,他們的舞蹈直擊時代



享譽世界舞壇的荷蘭舞蹈劇場(Nederlands Dans Theater,後簡稱NDT)1團繼三年前首度來滬引發轟動之後,今年再度受邀在上海大劇院演出三場。11月3至5日,NDT1將連續三晚帶來兩套舞碼, 5位編舞傢的6部風格迥異的作品,由28位精英舞者演繹。作品創作年份跨越十載,可以一窺現代舞蹈劇場在創作上的變化與生命力。
此次演出也是上海大劇院別克大師系列演出之一,三場演出早在一個月前就已接近售罄。演出前,NDT藝術總監保羅·萊福德(Paul Lightfoot)和藝術顧問索爾·裡昂(Sol Le n)和中國舞蹈界傢黃豆豆進行瞭一場“對話大師”的對談,讓觀眾對這支世界頂尖的現代舞團的風格和創作理念有瞭更深入的瞭解。
《防禦》 Rahi Rezvani 攝
站在世界之巔的荷蘭舞蹈劇場:舞蹈隻能活在當下
荷蘭舞蹈劇場創立於1959年,當年,一群試圖掙脫古典芭蕾僵化劇場的年輕舞者在漢斯·凡·曼恩的帶領下,從阿姆斯特丹來到海牙,試圖用新的編排語言讓芭蕾的技巧表達出身體和內心真實的渴望。
1977年,30歲的編舞大師依利·基裡安獨立掌舵NDT,並在之後將NDT送上瞭世界舞蹈之巔。他將自身對舞蹈創作先鋒的氣魄融入到舞團中,磨礪舞者沖破身體與精神的界限,將舞團帶上世界舞壇的巔峰。在舞蹈編年史裡,當代芭蕾的紀元也是從1977年開始。
1999年,基裡安卸任NDT藝術總監,為瞭讓舞團“去基裡安化”,以多元的面貌創新向前,基裡安與舞團約定,在一定的時間內不能上演他的作品,他留給舞團一段話:“要看到你們的過去,但不要凝視並沉湎其中。”他強調,“舞蹈隻能活在當下,活在此刻。”
2011年起,保羅·萊福德正式擔任舞團藝術總監一職。這支目前由她率領的世界頂尖現代舞團,是一個非常國際性的舞團,有著來自22個國傢的舞者,擁有逾650個保留劇目,至今保持著旺盛的創造力。
對於保羅·萊福德而言,荷蘭舞蹈劇場裡“劇場”這個詞非常重要:“我們的作品不是孤立的舞蹈,它可能和影像有交集,可能是身體的戲劇,最終是關於怎樣盡可能地調動和利用劇場空間,去表達人的感情。”
上海演出前,保羅·萊福德再次強調瞭舞團的創作理念,“我們所有的這些作品也是我們對這個社會的思考。這個時代有太多的人造的工業品、災難,我們希望能創作出直擊這些問題的作品,文化和藝術在此起著很重要的作用。它是人類的心靈聖殿。”
目前,整個荷蘭舞蹈劇場有3個團。3團是由自43歲以上的無年齡界限的舞蹈開拓者組成,2團的成員是年齡在23歲以下的舞界新苗。
而1團則是匯聚精英舞者與極具編舞潛能的成員的一個最中堅的群體。每位舞者皆具備超凡的獨舞能力,因多元的風格、精湛的舞技和無與倫比的表現力而聞名於世,他們代表著荷蘭舞蹈劇場的先鋒走向,也是實力的保證。
《藏身之處》 Rahi Rezvani 攝
5位編導6部作品:呈現NDT的多元風格
在此次上海演出的6部作品中,《藏身之處》《按下快門》與《狩獵我心》三部作品都由保羅·萊福德與索爾·裡昂共同創作,這對舞蹈界的“靈魂搭檔”,26年來一直都以聯合編舞的方式創作,為舞團創作瞭超過50部作品,共同獲得許多權威獎項。
2001年的《藏身之處》尤其值得一提,這部作品的靈感來自中國哲學的源頭《易經》,創作建立在瞭中西方文化的碰撞之上。索爾·裡昂介紹說,“這部作品創作至今16年,最初是我跳這支舞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受到中國道教的影響,它裡面探討到自然和社會之間美妙的關系,說到的黑與白、陰與陽、五行八卦的組合,產生不同的變化,對我來說都很有意思。”
索爾同時表示,“中國的審美、美學很吸引我,包括《道德經》中對事物的反思,讓我可以思考得更加深入,包括變與不變之間的關系。我們選擇瞭巴赫的音樂,當沉默與音符相間而出的時候,那種裡和外、空和滿,這些感受與《道德經》給我的啟發是非常相符的。”
十幾年來,這部來自中國文化的作品被帶去瞭世界不同的國傢,保羅·萊福德說:“並不是因為來中國,才要帶這部和《道德經》相關的作品。我不是來向大傢展示用我的理解來看你們的文化,來教育你們。我是想展示來自另一個國度的文化是如何影響編舞創作的過程,包括象征主義、中國古典文化是如何影響我們。”
《狩獵我心》 Rahi Rezvani 攝
此外,首演於2006年的《狩獵我心》是此次演出的重頭戲,作品圍繞男女關系中更深層次的溝通而展開。舞臺上,旋轉的黑白墻創造出的三個獨立空間,不同的愛情故事同時上演。此作品收獲荷蘭舞蹈界最高獎項VSCD“天鵝獎”最佳舞蹈制作的殊榮,被認為“萊福德和裡昂向人們展現瞭一個優秀的編舞和舞蹈表演所蘊含的強烈而微妙的表現力。”
索爾表示,這部作品對於她和保羅是非常重要的。它把人類的內心情感通過戲劇性的方式展現在舞臺上。“我覺得人類情感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孤獨感,所以這個舞蹈也是一個很大的冒險,去用舞蹈表達孤獨感。配樂用的是菲利普·格拉斯,我們創作的時候,菲利普並沒有看過。很多年後他看到,感動流淚,結束後他擁抱瞭我們,他說,你們表達的就是我當時創作音樂時候的感覺。”他來自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年代,但我們還是可以產生共鳴。”
《按下快門》 Rahi Rezvani 攝
而《按下快門》是首演於2003年的一段僅有4分鐘的舞蹈小品,是編舞對格特魯德·斯泰因於1923年創作並朗誦的詩作《描繪畢加索》的一次淺略研究。作品以斯泰因本人對詩作的吟誦代替配樂,賦予舞蹈更豐富的趣味性,肢體語言與文字韻律的絕妙配合帶給人們別樣的美感。
除瞭保羅·萊福德和索爾·裡昂的三個作品外,還有三位當今歐洲最當紅的編舞作品。
《揮別》 Rahi Rezvani 攝
克裡斯朵·派特剛剛摘得2017年勞倫斯·奧利弗最佳舞蹈劇獎,如今也被看作是女性芭蕾舞者領域的標桿。此次派特的舞蹈作品《揮別》,其舞蹈語匯與眾不同,糅合瞭古典芭蕾與即興表演,呈現出一種獨特的戲劇性、創造力和幽默感。派特看似隨意實則精妙地將肢體動作、原創音樂、文本和豐富飽滿的視覺設計融為一體,在不羈與嚴謹中達到平衡。
《盲目的愛》Rahi Rezvani 攝
2016年首演的《盲目的愛》是馬可·戈克為NDT1創作的最新作品。科班出身的馬可·戈克受訓於巴伐利亞國傢芭蕾學院,曾受邀出演皮娜·鮑什的作品。《盲目的愛》作品配樂來自美國創作型歌手傑夫·巴克利。兩名女舞者和五名男舞者們如同戀愛中的年輕人一般,追隨著內心的渴望,不計後果地闖入未知的世界。戈克作品當中的舞者曾說:“跳他的編舞就像在學中文。跟隨馬可,你會不斷地反抗自己的界限,被迫懸足於各種極端之間。”
《防禦》 Rahi Rezvani 攝
愛德華·克勒的作品《防禦》剛剛在9月22日首演海牙,上海也將是此次巡演唯一一站上演該作的城市。作品選用英國搖滾樂隊“電臺司令”的配樂,使現代舞在搖滾樂之間產生奇幻的藝術效應。“防禦”是克勒對人與周遭邊界關系的一種探討。對於外界,是抵抗還是防范,或許可以走進劇場尋找答案。
黃豆豆
黃豆豆主持對話NDT藝術總監保羅·萊德福與藝術顧問索爾·裡昂
“在荷蘭舞蹈劇場,重要的是一個舞者可以走多遠”
1、NDT成立至今已有58年歷史,包括依利·基裡安等大師在內的舞團前輩們是如何影響你們的?你們又是如何將他們的精神繼承下去,並形成自己的特點?
保羅: NDT就像一個火車站,偉大的藝術傢們集聚到這裡,他們的熱情、驅動力以及審美,就這樣傳遞給我們。
我從英國皇傢芭蕾舞學校畢業,索爾是從西班牙皇傢馬德裡芭蕾舞學校畢業,所有的舞者都是從芭蕾舞學校畢業的,我們都有很好的古典芭蕾舞的基礎,但是在NDT學會的,是用古典芭蕾的技巧,呈現出不同一般的舞蹈。
我們被教導的是如何去思考,如何和音樂互動。當然體力和技能是非常重要的。但舞者來到這裡最終是心理上的改變,我們被教導如何以開放的心態去創作、去舞蹈。作為一個舞者我們可以走多遠,怎麼樣從自己的一個舒適區跳出來。
索爾:當我還是一個很年輕的舞者的時候,就能夠和偉大的編舞一起工作,他們本身來自不同的國傢和文化,有著不同的舞蹈語匯。
我們本身有很強大的技術水平,不僅是古典芭蕾技巧,包括現代芭蕾技巧,這些技術上的東西我們都有,但是我們被教會的是如何在我們能力范圍之內創作不同的舞蹈,最重要的是有創造性。
創造的秘訣是什麼呢?是一種獨創性/真實感(Authentic),也許你創造的東西別人並不喜歡,但它是你真實的情感的表達。我們就是在這種氛圍中成長的,我們也會把這種理念傳承給後面的每一代。
2、對於NDT來說,是如何理解“舞蹈劇場”,又如何從中建立瞭屬於NDT自己的藝術風格?
索爾:舞蹈劇場的意思對我來說有兩層含義,一方面是用傳統的舞蹈的語匯,另一方面也結合瞭戲劇。它給舞蹈更大的說話的空間,它不單單隻是舞蹈,它還可以說話、可以溝通,可以讓人思考,也可以講一個故事,也可以非常抽象,提供瞭更多的可能性和表達。
保羅:舞蹈語匯更多的拓展,同樣也是更多的可能性。
比如,《狩獵我心》這個作品,我們用到視頻。雖然現在視頻用於舞蹈中很常見,大傢覺得這樣很酷或很時髦,但我們采用視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我們想呈現舞蹈的背後是什麼樣的,我們可以用攝像機推近,看清舞者面部的表情,這個作品中有很多默劇一樣的動作,沒有語言,更多的是表演,用攝像機看到舞者的表情,能窺看到舞者的內心世界,否則我們可能隻能看到肢體。
索爾:這個概念也並非絕對,就像當初在創作《天鵝湖》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把它定義為古典芭蕾,所以現在我也不是說我創作的就是舞蹈劇場,這是一個相對的概念。
我們隻是用古典芭蕾的語匯去表現我內心的感受,我對聲音的感受,我對人的感受,我隻不過把它當做一種表達的工具而已,讓舞蹈本身有更加多的層次,而不是單層的。像欣賞古典芭蕾,隻是單純地欣賞它的美,隻是一種觀賞和娛樂,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夠抵達更多的觀眾的內心,能觸碰到他們,引發他們更多的感受。
保羅·萊福德
3、你們兩位一直都是聯合編舞,能否聊聊你們兩人在編舞方面是如何的合作?
索爾:我們創作的靈感一部分因為我們一直在旅行,全世界各地走,感受不同的國傢不同的文化。我們舞團本身就是由20多個國傢的舞者組成,我們的目標就是創作,我們更多地是對人性的觀察,可能不同的編舞會有不同的風格,但對於人內心的觀察是非常重要的。
保羅:我和索爾兩個人的背景很不同,一個來自英國,一個來自西班牙,雖然同在歐洲,但其實文化很不同,當我們在一起創作的時候,也會有很多不同的想法。我們的創作是一個仲裁的結果,最後出來的可能就是一個全新的東西。
索爾:我的想法可能不同,聯合編舞非常難,其實並沒有一個仲裁的結果。編導的過程是一個動態的過程,當我倆看到舞者那一刻特別美的時候,他能幫助我作為編舞繼續向前走,我覺得那個點就是對的,這就是創作的魅力所在。聯合編舞的存在讓舞蹈呈現出多層次的美感,觀眾看的時候也會感覺層次更加豐富。
4、NDT在選擇舞者方面的標準是什麼樣的?同樣,在選擇編舞方面又有什麼原則?
索爾:對於編舞的選擇,就是原創性和真實性;選擇舞者,他自身條件要好,但也要聽從指導,不是隻能按照他的標準來,他需要更加開放,願意拓展自己的風格。
保羅:荷蘭舞蹈劇場選擇的標準究竟是什麼,大傢都想有個標簽、有個理由,但實際上,並沒有。
當然首先還是要條件好,不僅是肢體上的,還有音樂性,以及很聰明,但要我選擇的話,我情願損失一些舞者天生的條件,更多地希望能看到更多開放性、好奇心和創造的能量。雖然每個人的條件都是先天的,但實際上,我更希望看到他自己的驅動力,他應該很有能量和活力,願意去改變。
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到底什麼是好的舞者和壞的舞者,並沒有標準,對我來說,如果有標準的話就是他會觸碰到你的內心,與你發生連接,這點很重要。
索爾·裡昂

(原標題:上海國際藝術節|荷蘭舞蹈劇場再度台中馬桶不通訪滬,他們的舞蹈直擊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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